第二章 从童年到初中

2021-10-29

一九五二年三月,曾还好出生在金城市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,曾还好的记忆里,爸爸在农村乡区供销社工作,妈妈在金城肉联厂当工人,家里的住房是租的公家房管所的。曾还好小时候童年的生活,没有留下什么印象。没有上过幼儿园,没记得玩过什么玩具。上小学是跟随爸爸在离金城市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农村小镇小学里。

   

曾还好童年时就很聪明,但也很调皮顽强。爸爸经常出差,曾还好就一人生活在供销社里,睡觉在宿舍,吃饭在食堂,也有时放学后,几个小同学打扑克忘记了回去吃晚饭。  

  

小学四年级,曾还好爸爸从乡镇供销社调到金城市郊外的金西供销社工作,曾还好也转学到金城市普济小学。

   

曾还好的老师姓石,是曾还好永远也忘不了的,非常可敬的一位女老师,只要还好学习有点进步,石老师总是鼓励曾还好。最记得有一次,石老师在全班表扬曾还好写的篇作文,曾还好在作文里描写蓝色的天空,好像天空用水洗过一样,一丝云彩都没有。石老师在这篇作文中,用红笔在语句下面划了许多圆圈,受到表扬的曾还好对学习比以前用心多了。

  

转眼,小学考初中了,小学考初中也是全市统一考试。记得考试的那天,天还没亮曾还好就起床了,曾还好把电灯开关打开,电灯不亮,平时这个灯头接触不怎么好,曾还好站在小櫈子上,将电灯灯头摸了下,突然手一麻,被电触了下,从櫈子上摔了一跤。

  

曾还好小学成绩算中等,但成绩很不稳定,当时学习的氛围也不强烈。那年,整个普济小学大概七、八十人考初中,有五名考上了金城市最好的金城中学,曾还好运气还不错,唯一的一个,考上了金城市金南初级中学,金城市金南初级中学是金城市排名第二的初级中学。

    

曾还好家在金城的城北外,城南初中在金城的南门郊外,一是家与学校较远,二是家里爸爸妈妈天天都上班,曾还好读初中时,在学校寄宿。学生宿舍是很大很大的房间,有一间教室大,几十张高底双人床放在一个大房间里。

  

寄宿生,一天三顿饭都在学校里吃,早上稀饭、馒头、咸菜,中午饭是自带大米,用饭盒将米淘洗后,放在食堂里,由食堂统一用蒸笼蒸饭,各人拿自己的饭盒,按照排好名单,八人一桌,由食堂打一盆蔬菜,大家一起吃。晚饭一般也是稀饭。每月缴学校食堂几块钱伙食费。

  

曾还好一九六四年上初中的时候,也就十二岁,正是发育长身体的年龄阶段,当时的生活条件不好,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,早上要是能吃回烧饼,就算大大的口福了,真是很难吃到一回肉。

  

初中的学习,曾还好在班上的成绩,中等吧。十二、三岁,好玩是男孩的天性,没有家庭的管教,凡是同学们有什么玩的,曾还好都受影响,并参与。学校有些同学喜欢游泳,曾还好也和同学们下河游泳,也没人教,也就能学会游起来。一般中午吃过饭后,几个同学就一起下河游泳,因为游泳,下午第一课迟到也是常事。同学们下课打乒乓球,曾还好也积极参与,尽管一直打得不好,没进步,但也能打起来,六个球一局,打赢了连桩,打输了换人。乒乓球桌一般都没有网,一边用一块砖头,砖头上挌一根竹子。乒乓球拍都是打得好的同学带的,曾还好没有经济条件拥有自己的乒乓球拍。

   

记得初中二年级上学期,班上几个同学都集邮票,邮票分纪念邮票和特种邮票,个别有钱的同学邮票从专门的集邮公司买来的,而且都是新的集邮票,统一在右下角盖上四分之一圆的邮戳。一下课,集邮的同学们展示各自的邮票,并且相互交换各自需要的邮票。

   

一个偶然的机会,让曾还好也拥有了自己的邮票。一个星期天,曾还好回家看家里有没有信封什么的,看能不能找到邮票,这时房东的李大爷对曾还好说:“你喜欢集邮票,我这儿有邮票送给你”。曾还好从李大爷的抽屉里得到一大推零乱的邮票,足足有好几十张,经曾还好一整理,什么特1、纪1的全套邮票还都有。这下子曾还好成了班里集邮的高手了。自己用牛皮纸和透明纸做成集邮相册。

   

记得有一次上英语课,曾还好从同桌同学那儿得到一张非常难集到的,中日友好52分纪念邮票,有了这一张,这一套邮票就全了,兴奋之际,曾还好只顾玩邮票,没有听老师讲课,正当看邮票起劲的时候,被老师把集邮册没收了,一不小心,邮票洒了一地。

   

一九六六年,曾还好初中二年级的下学期,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展了,学校全面停课闹革命。当时曾还好年龄还很小,十四岁,对文化大革命是怎么一回事,怎样开始的,要做什么,一点都不了解。学校不上课,更有时间玩了。

  

一时间,学校贴滿了大字报。学校有一条南北主道,路的两旁各有一排梧桐树,直径都有三、四十公分,两棵梧桐树的间隔有四米左右,树与树之间都系上绳子,绳子上挂滿了大字报,学校的教室、食堂的墙上也都贴滿了大字报。

  

大字报内容有喊口号的,最多是要打倒学校的校长华强瑞。大字报写着,华校长是走资派,走的是资产阶级教育路线。学校一下子成立了许许多多的战斗队,红卫兵战斗队、灭资兴无战斗队、井冈山战斗队等等。

  

学校有个大礼堂,批斗华校长的斗争会经常在这儿进行,几个学生把华校长押到台前,脖子上挂着用纸板写的“打倒华强瑞!”,华强瑞三个字上还用红墨水打一个叉。几个学生上台痛斥下分别呼下口号也就完事

   

不知不觉,成立的各种战斗队什么的,渐渐地形成两个派别,即所谓的造反派和保皇派,两个派别相互排斥,相互斗争。 

  

学校里也组织过红卫兵串连上北京的活动,能够参加去北京串连,大多是六六届的和比较成熟的学生,去北京串连的学生,有的在天安门受到毛主席的接见。

  

曾还好也没有什么组织能力和号召力,矮小的个儿,年纪又小,只觉得好玩,根本没有辩别能力,学校什么时候成立革命委员会,哪些人,具体进行些什么,推进些什么,对于少年时期的曾还好没有什么感知。

  

学校不上课,一转眼,到了暑假期,曾还好回到家里。

   

曾还好家住的是一个四合院平房,这组四合院房主原来是周家的,房主只住朝南的三间,四合院内其它的房子据说解放后不久就给公家没收了,房屋由房管所负责租出、收取租金。文化大革命期间,曾还好看到有红卫兵到周家抄家。文革期间,周家朝南东边一间被公家没收了,租给一家人住。曾还好一家五口人住朝西北边两间,中间一间和南边一间分别各住一家,朝北三间住一家,朝东两间住一家。四合院里和曾还好同年人有五人,都是因文化大革命停课在家闲着。

   

曾还好闲着没事,在家养过小白老鼠,用铁丝做个老鼠笼子,笼子里用铁丝做一个小空心转轮,小白老鼠可以在转轮里踏着铁丝,让转轮飞快地转动。笼子里还做一个老鼠窝,其实就的用个纸盒子,纸盒子里放点棉花就可以了。小白老鼠有很强的生育力,一个月就生一窝,一次生三、四个,五、六个不等。小白老鼠刚生下来闭着眼睛,很小很小,只有花生米那么大。

   

在家闲着也不是回事,一九六七年初,曾还好被介绍去带庄公社窑厂临时工做砖头,将粘土调和好后,将一块粘土高高抱起,死劲往砖头模具里抛,用钢丝弓划去多余的粘土,拆开模具,一块砖头做成了。由于年龄太小,才十五岁,也不知苦累什么的,就觉得好玩。

   

曾还好曾养过金鱼,金鱼是用邮票从同学那儿换来的,什么蝶尾、水泡眼、珍珠、狮子头、龙眼睛等好多品种,金鱼养在一个水缸里,用沙布做一个布袋,捞小河里的红小虫喂金鱼。金鱼在春季产籽,金鱼咬籽时,要把同品种的一公一母两条金鱼放到一个小缸里,在缸里放些水草,水草的一头用棉线扣一块小石头,让水草一头沉下去,金鱼产出的鱼籽吸附在水草上,十天左右,金鱼籽就能变成小金鱼了。小金鱼不能吃红小虫,吃煮熟了的蛋黄。曾还好都没有鸡蛋吃,哪有蛋黄给小金鱼吃,刚好那个季节麻雀下蛋,曾还好就去掏麻雀鸟窝,掏来麻雀蛋,煮熟了的麻雀蛋黄喂小金鱼。

   

一九六七年春季,曾还好院里几家合伙让停课在家的四人养了一季春蚕,小蚕从蚕籽里出来的时候也就蚂蚁一点点大,小小蚕儿一开始吃不了多少桑叶,仔细观察,蚕的身体每天都在长大,从一小竹筛子到最后全部长大分了有二十多大筛子。我们每天要到一些工厂、单位、野外寻找桑树,采摘大量的桑叶。从蚂蚁大的小蚕,到吐丝结茧,要经过好几次的睡眠蜕皮,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,蚕长到五、六厘米大小 ,全身变为透明了,就开始结茧了。用麦节做成笼子,把蚕放到笼子上,蚕找到几根麦节后,慢慢吐出蚕丝,将自己包裹在丝茧里。我们把蚕茧卖到供销社,一家还能分到十几元钱。

  

曾还好的初中三年就这么让文化大革命给荒废了,正当学习最好年华,没有学到知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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